清吟图
清吟图 简介
华岳 简介
华岳,南宋诗人。生卒年不详,字子西,今属安徽人。因读书于贵池齐山翠微亭,自号翠微,武学生。开禧元年(1205)因上书请诛韩侂胄、苏师旦,下建宁(今福建建瓯)狱。韩侂胄诛,放还。嘉定十年(1217),登武科第一,为殿前司官属。密谋除去丞相史弥远,下临安狱,杖死东市。其诗豪纵,有《翠微北征录》。
本 名华岳别 名翠微字子西所处时代南宋主要作品《翠微北征录》主要成就武科第一
华岳是一位著名的爱国志士,《宋史》入《忠义传》。叶绍翁比之为陈亮(《四朝闻见录》甲)。王士祯比之为陈东(《翠微南征录》题词),明佘翘《华子西论》则称赞他“论事似晁错,谙兵似孙武”。他的文集《翠微北征录》即收开禧三年(1207)所上《平戎十策》和嘉定元年(1208)所上《治安药石》。两文皆作于下建宁狱时。前篇提出取士、招军、攻守、赏罚等具体措施以求抗金复国,议论纵横,颇有识见。后篇讨论战略战术等实际军事问题,亦非书生空言。另外,《翠微南征录》卷一所收《上宁宗皇帝谏北伐书》写得感情充沛,忠肝义胆毕现,条分缕析而又激昂慷慨,可与南宋的一些著名奏议比美。
《翠微南征录》除《上宁宗皇帝谏北伐书》外,皆为诗作。其诗多抒写遭受迫害后的不平和愤慨。《狱中作》、 《诉董寺丞》、 《呈富大卿》等狱中诗,抒发了“何当尽沥奸邪血,染作衣裳看孟安”的浩然正气。《寄六安宰杨渭夫》、《自讼次溪南壁间韵》、《早行述怀》等一再申述“二陵风雨犹思汉,万里腥□谁报韩。眼到北盟常揾血,心忧南土发冲冠”的复国襟抱。至于《上韩平原》直斥韩侂胄“君家勋业在盘盂,莫把头颅问属镂。汉地不埋王莽骨,唐天难庇禄山躯。”这类政治诗,直抒胸臆,直率浅显,不同于当时流行的江西派的槎□和江湖派的庸滥。王士祯称其诗“粗豪使气”(《翠微南征录》题词),吴非说他“肮脏不平,略无忌讳”(《翠微南征录》序),曹廷栋《宋百家诗存》称他为“诗人之杰”,其诗“脱口豪纵,多破胆险句,锤炼处又极冶衍遒丽”,皆主要指这类诗而言。其他题材的诗,如《田家十绝》写农村风光,《新市杂咏十首》写建宁风土人情,明丽可喜,颇有生活气息。其写景诗时用浓墨重彩,也有特色。但绝句喜用数字作对,稍嫌落套,如“风外落花千万片,水边啼鸟两三声”(《题莲花峰和壁间李次高韵》),“峰回路转六七里,林静鸟啼三四声”(《宁川冷渡次壁间韵》)等。
华岳亦能词,但作品久佚。孔凡礼《全宋词补辑》从《诗渊》中辑得华词18首,除写身世感喟及男女之情外,还有爱国词,如〔满江红〕“庙社如今”,与辛派词风一致。
《翠微南征录》11卷,有《贵池先哲遗书》本、《四部丛刊》影旧钞本。《永乐大典》引《华赵(希蓬)二先生南征录》,则此书系华、赵合撰;《诗渊》引《南征录》中华、赵唱和词,则原本收词,皆与今本不同。《翠微北征录》12卷,亦有《贵池先哲遗书》本。
华岳,字子西,为武学生,轻财好侠。韩侂胄当国,岳上书曰:旬月以来,都城士民彷徨四顾,若将丧其室家;诸军妻子隐哭含悲,若将驱之水火。闤阓籍籍,欲语复噤,骇于传闻,莫晓所谓。臣徐考之,则侍卫之兵日夜潜发,枢机之递星火交驰,戎作之役倍于平时,邮传之程兼于畴昔,乃知陛下将有事于北征也。
侂胄以后族之亲,位居极品,专执权柄,公取贿赂;畜养无籍吏仆,委以腹心,卖名器,私爵赏,睥睨神器,窥觇宗社,日益炎炎,不敢向尔。此外患之居吾腹心者也。
朝臣有以庸琐之资,请姻师旦,骤入政府者;有以谀佞之资,附阿侂胄,致身显贵者。陈自强老不知耻,贪不知止,私植党与,阴结门第,凡见诸行事,惟知侂胄,不知君父。此外患之居吾股肱者也。
爽、奕、汝翼诸李之贪懦无谋,倪、僎、倬、杲诸郭之膏粱无用,诸吴之恃宠专僣,诸彭之庸孱不肖;皇甫斌、魏友谅、毛致通、秦世辅之雕瘵军心、疮痍士气,以致陈孝庆、夏兴祖、商荣、田俊迈之徒,皆以一卒之材,各得把麾专制,平日剜膏刻血,包苴侂胄,以致通显,饥寒之士咸愿食其肉而不可得。万一陛下付以大事,彼之首领自不可保,奚暇为陛下计哉?此外患之居吾爪牙者也。程松之纳妾求知,或以售妹入府,或以献妻入阁,鲁<宜宜>之贡子为郎,富宫之庸驽充位。此外患之居吾耳目者也。
苏师旦以秽吏冒节钺,牙侩名爵;周筠以隶卒冒戎钤,市易将相。此外患之扼吾咽喉者也。彼之所谓外患者实未足忧,而此之外患盖已周吾一身之间矣。“礼乐征伐,自天子出”。所贵乎中国者,皆听命于陛下也。今也与夺之命、黜陟之权,又不出于陛下,而出于侂胄。是吾有二中国也。命又不出于侂胄,而出于苏师旦、周筠。是吾有三中国也。女真以区区之地,犹能逼我淮、汉,曾谓外患之居吾腹心、股肱、耳目、爪牙及吾咽喉,而不冯陵吾之宗庙社稷乎?曾谓一家之中自为秦、越,一舟之中自为敌国,而能制远人乎?比年军皆掊克,而士卒自仇其将佐;民皆侵渔,而百姓自畔其守令,家自为战。此又启吾中国亿万之仇敌也。今不务去吾腹心、股肱、爪牙、耳目、咽喉与夫亿万之仇敌,而欲空国之师,竭国之财,而与远人相从于血刃相涂之地,顾不外用其心欤?
臣尝推演兵书,自去岁上元甲子,五福太一初度吴分,四神直符对临荆、楚,始击蜚符旁临瓯、粤,青门直使交次于幽、冀,黑杀黄道正按于燕、赵。考之成法,主算最长,客算最短。兵以先发为客,后发为主。自太岁乙丑至庚午六年之间,皆不利于先举。傥其畔盟犯义,挠我疆场,至于事不获已,然后应之,则反主为客,犹曰庶几。万一国家首事倡谋,则将帅内睽,士卒外畔,肝脑万民,血刃千里。此天数之不利于先举也。矧将帅庸愚,军民怨怼,马政不讲,骑士不熟,豪杰不出,英雄不收,馈粮不丰,形便不固,山砦不修,堡垒不设,吾虽带甲百万,餫饷千里,而师出无功,不战自败。此人事之不利于先举也。
臣愿陛下除吾一身之外患。吾国中之外患既已除,然后公道开明,正人登用,法令自行,纪纲自正,豪杰自归,英雄自附,侵疆自还,中原自复;天下自底于和平,四海自跻于仁寿,何俟乎兵革哉?不然,则乱臣贼子毁冕裂冠,哦九锡隆恩之诗,恃贵不可侔之相,私妾内姬,阴臣将相,鱼肉军士,涂炭生灵,坠百世之远图,亏十庙之遗业。陛下此时虽欲不与之偕亡,则祸迫于身,权出于人,俯首待终,何脐可噬。
事之未然,难以取信,臣愿以身属之廷尉,待其军行用师,劳还奏凯,则枭臣之首风递四方,以为天下欺君罔上者之戒。傥或干戈相寻,败亡相继,强敌外攻,奸臣内畔,与臣所言尽相符契,然后令臣归老田里,永为不齿之民。
书奏,侂胄大怒,下大理,贬建宁圜土中。郡守傅伯成怜之,命狱卒使出入毋系。伯成去,又迕守李大异,复置狱。
侂胄诛,放还,复入学登第,为殿前司官属,郁不得志。谋去丞相史弥远,事觉,下临安狱。狱具,坐议大臣当死。宁宗知岳名,欲生之,弥远曰:“是欲杀臣者。”竟杖死东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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