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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·谢墉

认证:清朝乾隆六部侍郎、文学家。

简介:
谢墉(1719—1795):字昆城,号金圃、丰甫、东墅,晚号西髯,浙江嘉善枫泾镇(今上海市金山区)人,清朝乾隆六部侍郎、文学家。
个人介绍
乾隆十六年(1751),皇上南巡,谢墉以优贡生召试,赐举人,授内阁中书。十七年,成进士,改庶吉士,授编修。因为连坐了撰写闽浙总督喀尔吉善的碑文语失当,下部议,降调。二十四年,回部平,谢墉拟铙歌上,上命复官,直上书房。五迁工部侍郎,督江苏学政。
四十三年,调礼部。四十五年,调吏部。广西全州知州彭曰龙坐纵革役复充,夺官,诣部请捐复。大学士阿桂领吏部,将许之,谢墉以为不可。时有山东商河教谕侯华捐复,方议驳,谢墉援以例曰龙。阿桂疑谢墉为华地,奏闻。上命讯,华力言无嘱讬,乃用谢墉议,不许曰龙捐复。四十八年,复督江苏学政。五十一年,任满,还京师。上问洪泽湖运河水势,谢墉奏:“洪泽湖渐高,民间传说‘昔如釜,今如盘’,请加疏濬。”五十二年,上以总督李世杰奏洪泽湖水注清口畅流,命谢墉往与世杰勘湖水浅深。寻奏湖水深至十丈,浅亦在一二丈间,墉自请议处。上以湖水前年较浅,谢墉得自传闻,据以入告,兹既已勘明,免其议处。谢墉两任江苏学政,士有不得志者,以偶语讥诮。阿桂偶以闻,上命巡抚闵鹗元访察。鹗元言谢墉初任声名平常,后任颇为谨饬。上命降授内阁学士。五十四年,皇上察直上书房诸臣多旷班,谢墉七日未入直,复降编修,在修书处效力。五十六年,复命直上书房。六十年,休致。寻卒。于77岁寿终。
谢墉在上书房久,仁宗(嘉庆帝)方典学,肄习诗文,高宗(乾隆帝)命谢墉讲授。嘉庆五年,加恩旧学,赠三品卿衔,赐祭葬。子谢恭铭,进士,改庶吉士,散馆归班,是岁授内阁中书。谢墉以督学蒙谤,然江南称其得士,尤赏江都汪中,尝字之曰:“予上容甫,爵也;若以学,予於容甫北面矣!”
家庭成员
太祖父
谢应祥,明朝万历年间江西省庐陵进士,天启年间嘉善县知县。
曾祖父
谢元一,明朝灭亡以后,没有出仕,在枫泾镇务农,也开始教习儿孙读书,谢墉发达以后,自述说“墉家,世习耕读。”
祖父
谢春芳,赠光禄大夫、吏部左侍郎。
父亲
谢煜,貤赠吏部左侍郎(貤赠,就是后代将本身和妻室封诰呈请朝廷移赠给先人)。
哥哥
长兄谢均(1712-1732),秀才,年轻有为,却不幸英年早逝,未婚妻是监生费士超的女儿,在病重的时候,父母不允许费氏去看望,费氏曰:“我不为烈妇,就做贞女。”谢均的噩耗传来以后,费氏竟然七天七夜不吃不喝,费氏要求去奔丧守节,父母不同意,怕女儿变成“望门寡”,费氏以死相逼,终于同意了,费氏才稍微吃一点东西,去谢家那天,天降大雪,费氏穿着缟素,真个邻里为之感动,称苍天也为费氏是“冰雪之操所感。”,过继谢垣的次子谢舒锦抚养,谢垣发达以后,申请朝廷貤赠谢均为奉政大夫、刑部山西司员外郎。
次兄谢垣(1715-1788),字载东,号东君,又号漫叟,乾隆十八年(1753)举人,乾隆三十一年丙戌科(1766)进士,官刑部员外郎、刑部四川司郎中。
儿子
谢昌鉴(谢墉长子),字轩铸,1751年出生,天才少年,乾隆庚寅(1770)浙江“中式考”举人,年19岁。幼承家学,能全通经史百家,诗文学习汉魏六朝,壬辰(1772)礼闱报罢(进士科举落第),在北京遘遇疾而卒,年21岁。(阮文达《輶轩录》)。繁体字“鉴”有金字旁,属于金字辈。
谢恭铭(谢墉次子),字寿绅,号石农。乾隆庚子浙江中式(1780)举人、乾隆丁未科(1787)进士,庶吉士散馆改知县,官内阁中书。以庶吉士,追赠三品京堂。恭铭赴阙谢恩,特授内阁中书、文渊阁检校。乞假旋里,博收名人遗迹,刻《望云楼法贴》,著有《明贤遗翰》。
谢扬镇(谢墉三子),字组珉,乾隆丙午(1786)钦赐举人,四库馆议叙、户部山西司郎中,嘉庆九年(1804)去世,留一孤女。
谢应锵(谢墉四子、谢宇澄父),候选州同,中年去世,其妻杜氏是魏塘镇人,自三十岁守寡到四十六岁,足不出户,抚养儿子谢宇澄,积劳成疾,谢应锵以子谢宇澄贵,赠直隶宁晋县知县。
谢庆钟(谢墉五子)。
女儿
谢墉长女,适直隶通州运粮通判韦协梦,韦氏为芜湖望族。
谢墉次女,适廪贡生吴绍涑。(《嘉兴明清望族续记》记载)。
后代
谢克东、谢天锡。
个人作品
著作有《安雅堂诗文集》十二卷、《安雅堂诗集》十卷、《四书义》二卷、《六书正说》四卷、《南巡召试录》三卷、《荀子(杨倞注校)》二十卷(附《校勘补遗》一卷)、《食味杂咏》、《风俗通》等。张之洞撰《书目答问补正》提及谢墉是清朝的著名经学家,通《小学》。
大事年表
出处:《大清高宗法天隆运至诚先觉体元立极敷文奋武孝慈神圣纯皇帝实录》(简称《乾隆朝实录》)、《清史稿》、《嘉善县志》、《枫泾小志》、《浙江通志》等的记载,辅以其它史料,简单勾勒出谢墉的年谱,以下的月份为农历。
1750年(乾隆十五年、庚午),31岁
以优行秀才,选拔为贡生,准备第二年送北京的太学深造。
1751年(乾隆十六年、辛未),32岁
三月,丙午日。乾隆帝第一次下江南,渡钱塘江,至杭州,录取谢墉为举人。
三月,戊申日。皇上传谕:此次考中之谢墉、陈鸿宝、王又曾,皆取其最精者,且人数亦不多,着加恩特赐举人,授为内阁中书,“学习行走”(“学习行走”就是在皇宫书房自由出入的秘书),与考取候补人员,一体补用,并仍准其“会试”(全国进士统考)。清代在内阁中设中书,定额为满洲中书70人,蒙古中书16人,汉军八旗中书8人,汉族中书30人,官阶为从七品,掌管撰拟、记载、翻译、缮写之事。谢墉作为一个举人,担任主要由进士出任的内阁中书,说明皇上还是很器重的他的才华的。而且批准谢墉可以直接参加第二年春天在北京的“会试”。
1752年(乾隆十七年、壬申),33岁
是年,谢墉顺利地考上了乾隆年壬申科进士,整个清朝入关后到废除科举制度,平均每年录取进士101名,所以这些举人真可谓是天之骄子!然后,朝廷就要按照政策分配工作了,一般,科举进士分为三等,一甲前三名(秦大士、范棫士、卢文弨)授了修撰(从六品)、编修(正七品)而直接进入翰林院,二等为翰林院庶吉士,取得翰林院的预备资格,三等则委以地方基层官吏或其它职务。
谢墉被派去担任了翰林院庶吉士,“庶吉士”是一种荣誉称号,类似“第三梯队”、“人才库储备精英”的称号,不是官品,真正的官职其实是翰林院编修、修撰等,因为只有进士中一甲、以及二甲中最优秀人员经过考试才能有机会成为庶吉士。在官员们自我介绍时表明的身份,比如我是某某年进士、某某年庶吉士。在明朝中后期只有庶吉士才能成为内阁大臣,而清朝虽然没有内阁,但庶吉士基本上是今后做高官的保障,可以认为是高级干部培训班。
在翰林院,由特派的翰林官教习人员,对新近进士进行培训,一般三年后经考试,优等的人员,二甲进士授编修(正七品),三甲进士授检讨(从七品);次者改任各部主事或知县。翰林院学习期满,称“散馆”(毕业分配工作),其中留充编修、检讨者称“留馆”(留校工作)。
1754年(乾隆十九年、甲戌),35岁
四月,辛酉日。“散馆,授内阁中书邵嗣宗、陈齐绅、谢墉、张坦、纪复亨、钱载、陈荃、王懿德、德保、博明,俱授为编修。”
翰林院可比之中央办公厅,是朝廷考议制度、详正文书、咨议政事的机构,翰林官的主要活动多为朝廷日常性工作,如从事诰敕起草、史书纂修、经筵侍讲等。历史上出现了“非进士不入翰林,非翰林不入内阁”的奇怪现象,这种现象足以说明,翰林院既是通过科举考试汇集优秀人才之所,又是高层政治人物的输出之所。
能够直接进入翰林院的,实则仅科举进士名列前茅者,对于这样一批人才,朝廷高度重视,精心培植。翰林院的日常活动,既是履行其处理政事的职能,同时更具有锻炼能力、增长见识的意义。譬如,以皇帝名义颁发的各种诰敕,本应阁臣起草,但实际上一般性文件多由翰林代笔,这项工作有助于翰林官适应政务、加深阅历、加强对国家事务的熟悉。在经筵侍讲中,翰林官又因此而不断熟悉朝廷仪制和国家要政,同时由于经筵讲读而与皇上形成的亦君臣、亦师生的关系,成为翰林官在院期间或日后为官主政时,揣摩君心、对皇帝施加影响的重要条件。此外,翰林官有着更多的接近大儒、权要的机会,又能饱览史料邸报,参加某些重要会议,便于对政局时事获得具体而深入的了解。这些都使翰林学士不断积累政治学识和经验,为日后准备较好的政治素养。
由此可见,翰林院也作为国家重要的育才、储才之所,它在政治生活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。钱穆先生在《中国历代政治得失》一书中,对翰林院的储才功能颇为赞许,认为进士进入翰林院期间,一面读书修学,一面获得许多政治知识,静待政府的大用,翰林院成为一个储才养贤之所,许多大学问家、大政治家都是翰林出身,他们并不是只懂八股文章,其它方面也多有优长,而且多负有清望,是朝廷着意培植的人才。
1755年(乾隆二十一年、乙亥),36岁
乾隆帝召集手下南书房行走的诸位官员,提出要为明代忠臣史可法等人正名,表彰他们的忠节可风、一代完人,予史可法以“忠正”谥号,当时其他人都有些想不通,为前朝忠臣正名,不就是否定自己清朝。但谢墉很揣摸皇上的心意,皇上此举主要是为国家安定富强,为了全面贯彻儒学统治,强化纲常,重节义,明廉耻,用正负面史传来教育臣民。当时谢墉就大力支持朝廷这一主张,翌年,乾隆帝命朝野大面积搜前明朝与满清作战为国捐躯的将士,经筛选确证,赐其中史可法等最伟大的26人专谥,113人谥“忠烈”,108人谥“忠节”,576人谥“烈愍”,843人谥“节愍”。另一方面对投降清朝的明将官员,如洪承畴、尚可喜、耿精忠、吴三桂,视为异己,认为这些人大节有亏,实不足齿于人类,专编《贰臣传》一书进行臭骂一通。
1756年(乾隆二十一年、丙子),37岁
担任北京顺天乡试同考官。
1757年(乾隆二十二年、丁丑),38岁
秋七月,戊戌日。皇上圣旨:翰林院谢墉、蒋溥、德通三个人所撰《致仕大学士福敏碑文》,实属平庸浮夸。给朝廷写作,应当以典雅亲切为尚,如果沿袭旧文,虚词敷衍,那么墓志铭就更换一个姓名,皆可通用了。向来翰林文字,多有此病,如果是普通人,按照常规惯例给予抚恤,也就算了。至于大学士福敏,是朕的受业老师也,人品学问,巍然为国家的栋梁元老,朕还要亲自为老师撰写碑文,非常重视他的临终葬礼大典。翰林院的人怎么可以使用雷同肤浅之语,搪塞自己的职责呢?就算谢墉不是很熟悉墓志铭的体裁,而翰林院的掌院蒋溥,难道也竟不留心审阅?满洲文字的翻译更是不成语句,翻译官德通在搞什么事情?蒋溥、德通、谢墉三个主要负责人,全部送交“部察议”(由中组部审查)。
正一品大学生福敏(1673-1756),富察氏,满洲镶白旗人,当时雍正帝尚未即位,少年乾隆帝方才就学,由福敏侍读。雍正帝登极后,擢福敏为内阁学士、左都御史、翰林院掌院学士、湖广总督、六部尚书,乾隆三年(1738),擢老师为武英殿一品大学士,兼工部尚书、翰林院掌院学士,次年,加太保、太傅,乾隆二十一年(1756)福敏卒,年八十四。乾隆帝亲自祭奠,赐祭葬,祀贤良祠,谥文端。蒋溥、德通、谢墉把皇上恩师的墓志铭敷衍了事,难怪龙颜大怒。
“部察议”结果:蒋溥、德通、谢墉三人从宽处理,留用察看。谁知道祸不单行,新年没有到,谢墉又出来一件麻烦事,还是墓志铭的问题。
十二月,辛未日。皇上圣旨:翰林院谢墉所进撰的《闽浙总督喀尔吉善碑文》稿,完全属于草率。已故的喀尔吉善,历任内外职务,效力有年,在大臣中,实属老成练达,勤劳朴素,而为人亦内外如一,言行克制。对喀尔吉善的刻勒碑纪念,乃是国家的优恤盛典。撰稿自当慎重,但是谢墉的稿子里面把“弗胜”之“弗”字错写为“勿”,而“由闲散超登西掖”之句,尤为荒谬。作者谢墉刚刚起用于罢职之后,就马上在同样一个地方再次犯错误,必须究查,谢墉为什么担任这么重要职务,却能够滥散如此?谢墉的本意或以为是满洲大臣碑文,不必检点,而谢墉给汉大臣做墓志铭,却有写得如此美名完节,始终不懈,当不致轻忽若此。朕对于满汉臣工,从无歧视,考察品行,盖棺定论,务求真实。谢墉之前给大学士福敏碑文撰稿,敷衍潦草,已经送交“部察议”处理过了,如今又措词失当,虽属文学肤浅,未必出于有心,而这样轻率地写文章,以至于屡屡出现差错,则不得说是无意了。谢墉着交有关部门严加议处,该翰林院掌院的领导,另行改拟碑文进呈。
1759年(乾隆二十四年,己卯),40岁
十月,庚子日,乾隆皇帝以平定新疆的回部首领大小和卓的起义,宣谕中外,历次战斗中有功官兵各封赏有差,阵亡者加以优恤。同时下令筹备西征将士返京凯旋及大阅八旗官兵事宜,下令立碑,勒石纪录平定回部之功,并撰写碑文。谢墉拟《平定回部铙歌》上,“铙歌”就是军乐,谢墉的歌词,演唱出来非常有人气,一炮走红,乾隆帝大喜,命谢墉复官。
十一月,己丑日。乾隆帝命编修谢墉,担任“尚书房行走”,给皇子皇孙们教书。查阅清朝官员职称权威著作张德泽所著的《清代国家机关考略》一书,并无此“尚书房行走”职称,“尚书房行走”是皇帝赐给宠臣的一种荣誉,实际上就是清朝时候皇子师傅的副手。清朝人喜欢用“行走”这词儿,大约是就是“可以自由出入”的意思,例如提拔某人当大学士,让他在军机处当差,皇上的谕旨一般会这么说:着赐某某阁大学士,赏一品顶戴,在军机处行走。
“尚书房”是满清皇子皇孙上学读书的地方。清道光之前,叫“尚书房”,道光年间奉旨改为“上书房”。
“尚书房”位于乾清门内东侧南廊,建于雍正初,门向北开,共五间,凡皇子年届六龄,即入书房读书,一般派满汉大学士一人或二、三人为“尚书房”总师傅,教授满蒙汉文和骑射。总师傅有事则来,不必日日入值。师傅们轮流入值,与皇子皇孙们相见,仅以捧手为礼而不下跪。每日寅时(凌晨3:00-5:00)来到书房早读,卯时(凌晨5:00-7:00)开课,午时(11:00-13:00)下学。各大节日放假一天,暑期上半课。
清人福格的笔记《听雨丛谈》卷十一中《尚书房》一则有比较详细的说明:“尚书房”在乾清宫东南廊北向,皇子读书之所也。皇子年六岁,入学拜师。由“尚书房”总师傅翰林掌院学士,保荐品学兼至翰林官若干员引见,次日上殿,皇上察其品行端正者,钦点为某皇子授读师傅。又派一、二员副之。每日皇子散学后习步射,在圆明园五日一习马射。寒暑无间,虽婚娶封爵后,读书不辍。皇子六岁入学读书,与师傅共席对坐,师傅读一句,皇子照读一句,如此反复上口后,再读百遍,周而复始,不有间断,每日功课,入学先学蒙古语二句,挽竹板弓数开,读清文书二刻,惟元旦、端阳、中秋、万寿、自寿,共放五日,余日虽除夕亦不辍也。
1761年(乾隆二十六年、辛巳),42岁
担任会试同考官。
1762年(乾隆二十七年、壬午),43岁
闰五月,乙丑日。吏部(人事部)经过对北京的官员考察,保送一等之吏科三十八员,皇上全部批复了谢墉等“俱准其一等,加一级。”
九月间,谢墉与倪承宽、皇八子永璇等人,在热河扈从乾隆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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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担任顺天乡试同考官。
1764年(乾隆二十九年、甲申),45岁
二月,辛亥日。升编修谢墉为侍讲学士,代理“日讲《起居注》官”。翰林院侍讲学士,为从四品,该官职主要配置于内阁或翰林院,可以直接接触皇上,主要任务为文史修撰。《乾隆起居注》记载:乾隆二十九年二月二十九日,“奉谕旨,卢文弨署以原衔充补日讲《起居注》官,其所遗署日讲官缺,着谢墉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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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1765年(乾隆三十年、乙酉),46岁
五月,壬午日。“以侍讲谢墉,为翰林院侍读学士,充日讲《起居注》官。”日讲《起居注》官是清代“《起居注》馆”之专职记注官,掌记载皇帝言行及修《起居注》,以日讲官兼充《起居注》官,故名。因为日讲很少举行,日讲官遂为专职记注官,此后,日讲与《起居注》合而为一,“日讲”仅成其例带之虚衔。凡皇帝御门听政、朝会宴享、大祭祀、大典礼、每年勾决重囚及常朝,皆以日讲《起居注》官侍班。凡谒陵、校猎、巡狩皆记注官皆轮班侍值,出行则请旨扈从,退而记载。编成之《起居注》每年底进呈,发下后送内阁存储,副本留翰林院。
五月,甲申日。吏部(人事部)经过对北京的官员考察,保送一等之翰林院五十七员,皇上全部批复了谢墉等“俱准其一等”、提拔谢墉兼为“右庶子”(皇帝的机要秘书、正五品)。
五月,庚寅日。朝廷以侍讲谢墉,为福建乡试(福建省举人考试)正考官,御史毛辉祖,为副考官。
考试完毕,谢墉由福建省回原籍休假,照顾父亲谢永辉。
1766年(乾隆三十一年、丙戌),47岁。
五月,辛巳日,哥哥谢垣考取进士。
1767年(乾隆三十二年、丁亥),48岁
冬十月,壬戌日。皇上以翰林院侍读学士谢墉为内阁学士、兼礼部侍郎(从二品)。礼部侍郎是礼部尚书的副职,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。掌嘉礼、军礼、吉礼、凶礼、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,管理学务、科举考试、饮食祭祀事务、掌铸造皇帝宝印及内外官员印信。从此,谢墉进入了中央政治局。
父亲谢永辉去世,年74岁,谢墉回籍守孝。
1770年(乾隆三十五年、庚寅),51岁
闰五月,辛酉日。朝廷“命服阕(守丧期满除服)内阁学士谢墉、仍在尚书房行走”。
1771年(乾隆三十六年、辛卯),52岁
十月,癸未日。皇上“命内阁学士谢墉、教习庶吉士”。做庶吉士(新考取的进士)的老师,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啊。
1772年(乾隆三十七年、壬辰),53岁
四月,甲申日。朝廷“命内阁学士谢墉为殿试读卷官。”殿试读卷官就是替皇上在一等进士里面选拔状元。前三名是金榜、孙辰东、俞大猷,金榜题名的状元金榜同学(1735-1801,他的这个名字起得好),字辅之,安徽歙县人,授翰林院修撰。
谢墉在上书房的一个时期,专教皇十五子永琰(即后来的嘉庆皇帝)诗文。永琰的《味余书室全集序》回忆:“读书至壬辰年而五经毕,从师谢东墅先生,学今体诗。”可见,在谢墉的教育下,永琰慢慢地脱颖而出,获取乾隆帝的赏识,立为太子,谢墉也是功不可没的。嘉庆帝的师傅有:6岁时,从礼部侍郎奉宽读书,开始启蒙教育,并通五经;13岁时起,从吏部侍郎、经筵讲官谢墉学习今体诗;从翰林院侍讲学士、文渊阁直阁事、曾任福建学政朱圭学习古体诗;18岁时起,从翰林院编修、内阁侍读学士王尔烈学习诗、文、典章、书法,一直到即位登极。
1773年(乾隆三十八年、癸巳),54岁
二月,丁卯日。皇上谕曰:“李宗文,已补授礼部侍郎,现出学差,所有礼部侍郎事务,着谢墉代理。”李宗文,字郁斋,福建省泉州市安溪县人,乾隆十三年进士。
五月,乙亥日。朝廷“以内阁学士谢墉,为工部侍郎”,工部为管理全国工程事务的机关,职掌“土木兴建之制,器物利用之式,渠堰疏降之法,陵寝供亿之典”。凡全国之土木、水利工程、机器制造工程(包括军器、军火、军用器物等)、矿冶、纺织等业综理,并主管一部分金融货币和统一度量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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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六月,丁酉日。又上谕:“今日迈拉逊、瑚世泰,俱来至热河谢恩。迈拉逊,由侍郎升授都统,亲赴行在陈谢。与前此谢墉、李友棠、全魁等之趋赴谢恩者。”因为皇上夏天在热河办公,所以谢墉去了避暑山庄谢恩,感谢圣上给他担任了工部侍郎之职务。
八月,乙巳日。朝廷“转工部右侍郎谢墉,为工部左侍郎,以内阁学士李友棠,为工部右侍郎”,左侍郎排名靠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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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十二月,癸卯日。乾隆帝“以大学士舒赫德、兵部尚书嵇璜、工部左侍郎谢墉、翰林院侍读学士董诰俱充经筵讲官”。经筵讲官为皇帝进讲书史,由翰林出身大臣兼充,属于皇帝的心腹。
1774年(乾隆三十九年、丁酉),55岁
出任江苏学政(朝廷派江苏省管理考试选拔的大臣),大力提拔江苏省的优秀学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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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1777年(乾隆四十二年、丁酉),58岁
二月,壬戌日。皇上“又议准江苏学政谢墉奏,请严格廪生出贡之例。应令不再重犯。在廪生内,如有官司诉讼牵连,经地方官审明,详细汇报总督巡抚,发回学校训诫斥责。即将该生出贡之处,扣除注册,仍将原案报明查核。(朝廷)从之。”
秀才,亦称诸生、生员,受本地教官(即教授、学正、教谕、训导等)及学政监督考核。初入学为附生(附学之生员),根据岁考、科试成绩发奖学金(廪米),拿了廪米的叫做廪生,廪生中间特别优秀的叫增广生(亦名增生,因于廪生外增额,故名)。地方官挑选生员(秀才)中成绩或资格优异者,升入京师的国子监读书,称为贡生,意谓以人才贡献给祖国大清国。清代有恩贡、拔贡、副贡、岁贡、优贡和例贡,清代贡生,别称“明经”,会试考中进士的贡生被称做“贡士”。
1778年(乾隆四十三年、戊戌),59岁
正月,乙酉日。朝廷“改礼部左侍郎范时纪为副都统,调工部左侍郎谢墉为礼部左侍郎。”
u3000u3000
u3000u3000三月,丙寅日。朝廷以礼部左侍郎谢墉,为会试“知贡举”、殿试读卷官。以大学士于敏中,为正考官。吏部右侍郎王杰、内阁学士嵩贵,为副考官。”
清赵翼《陔馀丛考·礼部知贡举》介绍:会试的主试者称为“知贡举”,就是“特命主掌贡举考试”的意思,一般以朝廷名望大臣担任。清代会试的“知贡举”多在一、二品大臣中选派,不承担阅卷取士之责。《红楼梦》第一一九回:“知贡举的将考中的卷子奏闻,皇上一一的披阅。”知贡举替皇上把握总体的进士考试的,责任重大。
三月,己丑日。“知贡举”、侍郎谢墉奏:发榜之日,外帘御史自“知贡举”、监试、提调,俱集“聚奎堂”,各项书吏匠役,一拥而入。一向未设有弹压之人员,请斥令原派之副都统二员,于发榜日,赴至公堂,会同外帘御史,将应入内帘人役,查验确实,同入“内龙门”。仍分两翼弹压巡查“内龙门”外,即责令所属将备二员巡逻。发榜时,并令将备等护送张挂,谢墉得旨,所办事情好了。(皇上)依议。由此可见,清朝的进士考试批改工作非常混乱,一些达官贵人,企图进入阅卷办公室,施加影响。
夏四月,甲辰日。皇上又议覆“知贡举”、礼部左侍郎谢墉,所奏科场分卷事宜、及礼部堂官议驳之处,臣等公同酌议。谢墉场内所造之册,“至”字几号,“公”字几号,止载某省若干卷,原非细注各卷红号,并无错误。惟欲裁去“内收掌”一节,必不可行。应照礼部所议办理,其各省均匀配搭,及各房回避卷。由“至公堂”(贡院)分为十八束,送内帘御史掣签分阅。上年奏准有案,自应遵照奉行。再,顺天乡试,人数较多,向止一人“收掌”,未免困难,请嗣后按照会试之例,添设“收掌”一员。(皇上)从之。谢墉已经发现了高考的阅卷问题,向皇上提出。
1779年(乾隆四十四年、己亥),60岁
二月,丙辰日。上谕曰:皇八子永璇、皇十一子永瑆,着充《四库全书》馆正总裁。谢墉、周煌、达椿、汪廷玙、钱载、胡高望、窦光鼐、曹文埴、金士松、李汪度、朱圭、倪承宽、吉梦熊,着充《四库全书》馆总阅。书成时,与总裁一体列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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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三月,戊戌日。又上谕:工部侍郎刘浩,着革职,留于隆兴寺,管理庙工,效力赎罪。其工部侍郎员缺,着汪廷玙补授,汪廷玙在出差,徐绩近复丁忧,工部汉侍郎乏人。徐绩百日未满之前。着谢墉暂行兼理。
六月,甲戌日。以吏部右侍郎谢墉,为江南乡试正考官。编修翁方纲,为副考官。那一次,一榜取中的四个举人,最后都是独占鳌头:钱棨状元、石韫玉状元,顾钰会元、马有章会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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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十月,庚午日。举行增补册封顺妃、诚嫔、循嫔。命协办大学士程景伊,为正使,礼部侍郎谢墉,为副使,持节册封贵人钮祜禄氏为诚嫔。《册文》曰:“朕惟紫庭列职,聿扬鸣瑀之芬,丹綍褒封,宜备镌镠之典,特加命秩,丕焕彝章。尔贵人钮祜禄氏,禀质粹和,禔躬端谨,协芳型于兰戺,内则无违,奉介祉于璇闱,慈愉克荷,用贲龙光之锡,爰增翟服之辉。兹奉皇太后懿旨,封尔为诚嫔,尔其敬事弥昭,懋衍庥嘉之泽,荣称式副,倍彰淑慎之仪。钦哉。”《册文》里面全部是滥美之词,就是钮祜禄氏恪守宫规、温柔贤良,肃雍德茂、温婉贤淑、聪颖过人,晋封其为诚嫔,恩赐以金册宝。钦此。
1780年(乾隆四十五年、庚子),61岁
三月,乙酉日。以礼部左侍郎谢墉,为恩科(特别增加的)会试知贡举、殿试读卷官。礼部尚书德保、曹秀先,为正考官。兵部尚书周煌内阁学士胡高望,为副考官。
三月,癸巳日。“调礼部侍郎谢墉,为吏部侍郎”。吏部侍郎协助吏部尚书主管官吏任免、考课、升降、调动等事。班列次序,在其它各部之上。u30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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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四月,己巳日。“以吏部侍郎谢墉,为国史馆副总裁”。国史馆属翰林院,掌监修史,有总裁、清文总校、提调、总纂、纂修、协修等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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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五月,庚辰日。又上谕:阿桂等议覆,德保等奏会试分卷一折,请仍照旧例,只令“房考”(亦称“房官”,乡试、会试时分房阅卷的考官)回避本省。所有试卷,仍由“至公堂”(贡院)均分十八束,送进内帘分掣(抽签),不必将“至”字、“公”字区分两项等语,(皇上)已依议行矣。此折系大学士九卿会议查阅、衔名吏部侍郎谢墉亦经列衔具奏,但戊戌、庚子两科俱系谢墉“知贡举”,其办理分卷,均照“至”字、“公”字两项分办,即系谢墉以为事属可行者,即当另行陈奏,不宜随同画诺,若以两项分办。究于多寡塔配不匀,必须仍循旧例,即应将从前办理未协之处,自行随折声请议处。乃谢墉既经两次分办于前,复随众改议附和于后,其中毫无定见,何前后模棱若此,着谢墉明白回奏。可以看出来,清朝在批改进士考卷的过程中,已经出现了舞弊。朝廷制定了两项在古代科举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考场规则:一是糊名,二是誊录。糊名,是将试卷上考生的姓名、籍贯等项用纸糊盖起来,使批阅试卷的考官不知道手头的卷子是何人所做;誊录,则是在考生交卷后,另由考场专雇的誊录人员将考卷重抄一遍,然后再交考官评阅,这样,就连考生的笔迹,考官也无法认出了。可是,就在有了弥封糊名和誊录易书这两项防弊措施之后,又有了新的作弊“对策”,即订关节递条子。所谓关节,就是考生与考官串通作弊,挑选自己客户的考区的试卷,约好在试卷内诗文某处用什么字作为记号,其中多数是用“夫”、“也”、“矣”这一类虚词作暗示,大多用在某文开头、某段结尾。作弊者暗订关节的绝招,使弥封、誊录的防范作用大打折扣。谢墉向皇上指出了“上有政策、下有对策”的科考问题,被乾隆帝认为是前后矛盾。
五月,丁亥日。命大学士公阿桂、协办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嵇璜、内阁学士纪昀、吏部侍郎谢墉、礼部侍郎阿肃、兵部尚书蔡新、侍郎曹文埴、左都御史罗源汉,为殿试读卷官。录取的前三名是汪如洋、江德量、程昌期。
1781年(乾隆四十六年、辛丑),62岁
二月,己酉日。举行仲春经筵,值讲官谢墉进讲《大学》“絜矩之道”一句。
三月,巳卯日。以礼部左侍郎钱载,为会试知贡举礼部尚书德保,吏部右侍郎谢墉为正考官、殿试读卷官,兵部右侍郎沈初副都御史吴玉纶、为副考官。
四月,癸亥日。命大学士三宝、协办大学士蔡新、内阁学士钱士云、吏部左侍郎谢墉、户部尚书梁国治、兵部右侍郎沈初、刑部左侍郎杜玉林、都察院左都御史罗源汉,为殿试读卷官。录取的前三名是钱棨、陈万青、汪学金。探花汪学金,系戊辰探花汪廷屿之子。
1782年(乾隆四十七年、壬寅),63岁
二月,已已日。举行仲春经筵,值讲官谢墉,进讲《书经》“在知人,在安民”二句:
五月。谕曰:谢墉,着转补吏部左侍郎。彭元瑞,着补授吏部右侍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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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1783年(乾隆四十八年、癸卯),64岁
二月,甲子。举行仲春经筵,值讲官谢墉,进讲《中庸》“悠久所以成物也”一句:
六月,壬午日。朝廷以吏部侍郎谢墉为江南乡试正考官,修撰戴衢亨为副考官。
六月,癸未日。上谕曰:谢墉在出差,所有行在吏部事务,着董诰兼署(代理)。
八月,已卯日。上谕:江苏学政,着谢墉去。福建学政,着吴玉纶去。俱着于试差事竣,即赴新任,不必来京请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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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乾隆帝南巡途经江苏省,赐礼部左侍郎、江苏学政臣谢墉《御制诗》“江浙均为文物乡,非宏博此任难当。虽然尚藻岂其韪,必也穷经以是蘉。雅正清真兹已鲜,涂抹剿集亦应防。士风淳则民风顺,教化宁云虚设庠。”(蘉音茫:勤勉,努力)谢墉做《颂》四章。第一章:圣人敬天,自强不息。展义时巡,聿来南国。南国之人,稽首顺则。天无私覆,主有令德。于万斯年,与天无极。第二章:圣人法祖,不敢自康。六龙时迈,俾民近光。观风问俗,率由旧章。圣祖默相,锡祚纯常。吾皇游豫,彼此无疆。第三章:圣人孝亲,孝思是懋。御辇初巡,慈帏万寿。惠此南人,云瞻日就。锡类永言,介福斯受。大哉皇仁,唯天所佑。第四章:圣人爱民,省方申令。万物皆春,一人有庆。乃捐正供,恩膏斯盛。山拥兴龙,胡涵明圣。赓歌太平,乐于兆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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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1785年(乾隆五十年、乙巳),66岁
夏四月,乙酉日。又谕:前据萨载等奏报,徐州属铜山县得雨四寸。昨谢墉奏,徐州得雨前后约有七寸,与该督抚等奏报情形稍异。毓奇奏到,漕船过淮日期,折内称今岁天气久晴,各处湖河存水较少,虔诚祈祷,此后再得大沛甘霖,湖河水势加增,漕船可倍加快速等语。看来淮徐一带,得雨竟未沾足。谢墉所奏是否属实?日内曾否雨量充沛?上游水势,有无增加?并大江以南各属,情形若何?着传谕萨载、闵鹗元、毓奇,一并查明,迅速据实覆奏,将此由四百里各谕令知之。寻萨载奏,铜山县于三月初十、十一日,得雨四寸,复于十七日得雨二寸。合之学臣谢墉奏,日期相同,惟所报七寸,系约略之词。是以与臣奏稍异,两旬以来,淮、徐、海,未据续报得雨,首进帮船自三月十二日渡黄后,尚未报入东境,日内大沛甘霖,不惟淮、徐、海,丰田沾足,湖河水势,渐次增长,粮船更可迅速速行。得旨,览。u30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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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四月,丁未日。兵部议准,江苏学政谢墉奏称:在营武生,傲慢滋事,一向都是扣除口粮,发回本学收管,这样不足以示惩,从而惩前毖后。遇有过犯,该营官即按营例责处。如所犯情节较重,各处理其上司,即行按法律办理,开除学籍。皇上从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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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十二月,丙子日。上谕军机大臣等:据谢墉奏,回空漕船,经借黄河而浮送,衔尾南行,虽无停滞,惟是积沙日多,未免河身渐高,淤积益增,所宜先事急筹,以利次年重运等语。此系再无别法之事,但期望今冬蓄清,明春足用,为无聊之极思,已于折内批示矣。前经萨载、李奉翰奏报回空粮艘,于十一月十八日,全行渡过黄河,衔尾南行,一旦驶出江口。即照从前阿桂在清口时,议定将黄河水筑坝煞住,挑渠放水各事宜,依次办理,以帮助来年重运等语。至无锡一带,运河淤浅之处,亦经阿桂会同该督抚筹议,于粮艘过完丹徒,筑坝大挑时,一并兴工挑挖。回空粮船,俱已渡黄南下,清口是否已经筑霸?将黄水堵住,不令倒灌,通湖各引河,是否已经一律挑挖宽深,并淤沙作何筹办?清水自筑坝收蓄后,筑高堰坝、标志桩柱,水位已陆续长高三尺五寸,是否已经继续增长?及无锡一带运河,是否已经勘估了挖泥之处?这些问题都没有该督抚奏到。朕心深为挂念,着传谕萨载、李奉翰、闵鹗元,即各将办理情形,详悉查明,据实迅速覆奏。将此由四百里传谕萨载等,并谕谢墉知之,然后报告上来,回空漕船渡黄河后,已将各坝基速筑,酌留口门,等各船队全出江口,即启放清水,依次堵合,里河各处,并无浅滞,筑高堰坝、标志桩柱。水位四尺,通湖引河五道,业经挑泥完工。得旨,览奏俱悉。
1786年(乾隆五十一年、丙午),67岁
十一月,辛卯日。上谕:据谢墉“条奏”(密折)赈济、暨水势情形一折,朕详加披阅。内有碍难施行者,如所称赈济,请除去钱米,统用银两,按照户口,定为一次给发等语。自古救荒本无善策,惟平时于常平仓、社仓,详细讲求,务期积贮充盈,以备歉收赈济之用。盖荒年不济、收成失望,米粮价值,自必昂贵,小民嗷嗷待哺,非散给米谷,不足以充饥。朕关心穷人,每遇各省奏报偏灾,不惜千百万资金,加恩赈恤,仍恐各该省仓贮,不敷给赈。屡经降旨,截留漕粮,并谕各该督抚,于邻近丰收省份设法采买粮食,运往灾区源源接济。所以筹画民食者,无微不至。而银米兼放,原属不得已之计。若如谢墉所言,除去钱米,统用银两,则小民计口给银,所得无几。势必不能于谷贵之时,统一物价,有利于抚恤。且灾歉之区,米粮难购,是名为赈饥,而于小民生计,根本没有好处。又所称赈银在五十万两以上者,请派近信大臣一员,前往查察等语。地方办理赈务,原难保不肖官吏,侵吞中饱。惟在督、抚、司、道、督审查下属,层层周密稽查,自不致滋生弊端。若又拣派大臣前往,是该督抚皆不可信矣。如果派往之人,公正实心,于事不为无益。而一省这么大的州、县、村、乡,一个人亦必能分身亲历,假设其人于外省情形,不能熟悉,徒生枝节。转致牵制纷更,甚至徇顾私情,一味模棱,地方官白白增加酬应之繁,而于赈务究不能查出弊窦。是简派大臣,仍属有名无实,此皆可以揣测之事理,断难准行者。其余所言,或有可采,仍着大学士九卿,详议具奏。当时朝野上下,贿赂公行、贪污成风、吏治日废、奢侈淫靡、贪赃枉法、腐化堕落。谢墉此举,发觉贪官污吏在分发接济粮的时候,没有记录,故要求按照人头发钱。而谢墉这样奉公守法、勤俭节约、清正廉明的正气人物反而日益孤立。
1787年(乾隆五十二年、丁未),68岁
二月,辛丑日,春分。朝日于东郊,遣肃亲王永锡行礼,举行仲春经筵,值讲官谢墉,进讲《易经·大畜卦》“刚健笃实辉光,日新其德”二句。
二月,辛亥日。谕曰:朱圭现出学差。其礼部右侍郎,着谢墉兼署。
三月,庚寅日。谕:据谢墉条奏,洪泽湖淤积日高,前之如釜者,今已如盘,请加疏浚一折。经大学士九卿议驳在案,兹李世杰等奏到,洪泽湖湖水下注,清口畅出。因将原折交与谢墉阅看,据称本人不谙习河工,前年在江宁接见王兆棠,言及洪泽湖日渐淤高,是以据传说之言具奏。王兆棠陛见来京,复与讲论,仍如前说等语。前年湖水甚少,清口不能畅出,屡训谕筹画,以期济运御黄,仍即以盈虚消息,事理之常。朕即虑及必有盛涨之事,亦预先下谕,命令该督等,加意防范。上年湖水大涨,果不出朕之所料,是前年清水短少,实是意中所知。谢墉既未亲至其地,目击情形,何以率行入告?洪泽湖水势日长,清口畅出,已非如盘之明验。谢墉复称得之王兆棠所言,而王兆棠来京陛见,经朕面询该处情形,亦奏称清水畅顺,并未有淤垫如盘之说。谢墉身为“卿贰”(二品、三品的京官),王兆棠究系司员,体制所关,自不屑令其来京面加质对。但谢墉既有此说,不可不详查核办,着该侍郎自行前往洪泽湖,会同李世杰等,周围履勘,测量湖中深浅,实在有无淤积,秉公据实具奏。
五月,庚午。儿子谢恭铭在北京考取进士。
1788年(乾隆五十三年、戊申),69岁
二月,己亥日。举行仲春经筵,值讲官谢墉,进讲《大学》“安而后能虑,虑而后能得”二句。
秋七月,己巳日。皇上又谕:三、四月间,因诸臣“条奏”科场弊窦,曾令大学士九卿议奏,并降旨通行申斥矣。彼时据阿桂奏,外间传有谢墉“抽身便讨”、吴玉纶“倒口即吞”之语。朕即以阿桂若仅奏谢墉声誉不好,伊二人前在吏部时,原有龃龉。而吴玉纶则并无芥蒂,则其言似非无据,即他臣虽未有明言其舆论平常,而他们俩在学差任内,不孚众情之处,闻知者亦复不少。学政为选才所关键,既闻有舞弊营私情事,安可置之不办?随降旨令李侍尧、闵鹗元,各将谢墉、吴玉纶在任声名,究竟如何之处,就近访查,据实具奏。前据闵鹗元奏,谢墉初任江苏学政,声名实属平常,其复任时,尚知悔过,颇为谨慎。而李侍尧则称吴玉纶在学政任内,声名狼藉,至今闽省士子,犹怀忿恨。上年因吴玉纶条奏科场,该省之人,无不传为笑柄。以吴玉纶即系作弊之人。如何亦说防弊。但事来年久,实无凭据等语,适吴玉纶在热河扈从,随面加询问。据称因伊曾条奏西监应行补捐一事,是以为众所怨。昨谢墉带领引见,来至热河,亦面加询问。据奏伊因考试过严,未免取怨于人。及诘以因何有“抽身、倒口”之语,伊二人则皆奏系(康熙朝)《寄园寄所寄》小说所载陈言,想系怨之者因而附会等语。办理科场,本当严密,如果恪遵成法,自我洁清,士心正当敬服。即或有被落榜之人,为之散播谣言,亦何至憎恶多口。至吴玉纶条奏捐监,系四十六年之事,而其简放福建学政,已在四十八年以后,相隔甚久,尤为两不相涉。若云出自《寄园寄所寄》,则古今书籍所载陈言甚多,何以不取而附会他人,独于谢墉、吴玉纶二人,曲加附会,不谋而合?但此事既经闵鹗元、李侍尧就近查奏,并非无因。即将伊二人革职交刑部审讯治罪,亦不为过,姑念阿桂所奏,究系传闻,且无人不知。而李侍尧等,亦因事来年久,查无确据。朕从来不会过分,何必随便兴大狱。但伊二人俱系大员,经朕特派做学政,乃声名致此平常,朕甚愧焉。谢墉、吴玉纶,何以复胜卿贰之任?均着降调为内阁学士,其职不过专司批本,并无应办紧要之件。伊二人学问尚可,是以特予从宽降补,此皆朕格外矜全。伊二人务当痛自愧悔,勉为洗涤错误。如再不知悛改,必加倍重治其罪,谢墉的吏部侍郎空缺,着朱圭调补。
梁韶壬《两般秋雨斋随笔》记《科场对》:谢金圃(谢墉)、吴玉伦、德定圃(德保)、沈云椒(沈初),典试颇不满于众口。有人作对云:“谢金圃抽身便讨;吴玉伦倒口就吞。德定圃人旁呆立;沈云椒衣里藏刀。”双关拆字,巧不可谐,时谢侍郎墉督学江苏。阿桂是满洲人,根本不知道汉字的奥妙,让手下罗织罪名,用康熙朝的一本笔记,就把“谢”、“吴”的姓氏拆开,就作为证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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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1789年(乾隆五十四年、己酉),70岁
二月,庚寅日。又谕:“京察”届期,吏部开列在京、各部院三品以上大臣,奏请甄别一本。其内阁学士谢墉等人,声名平常,均着交部议处。“京察”考核京官的一种制度,三年举行一次,以“四格”、“八法”为升降标准。“四格”为:守、政、才、年。每格按其成绩列为称职、勤职、供职三等。列一等者记名,得有升任外官的优先权。“八法”为:贪、酷、无为、不谨、年老、有疾、浮躁、才弱。分别给以提问、革职或降级调用的处分,年老和有疾者退休。“八法”后去掉贪、酷,改为“六法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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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二月,甲辰日。吏部提:遵旨甄别三品以上大臣,照例加级、降调、革任。得旨,谢墉学问较优,在尚书房行走多年,着革职从宽留任。没有一个月,三月初七,乾隆帝偶查上书房师傅入值门单,发现自二月三十日至三月初六共七天里,所有包括谢墉在内的师傅竟都没有到职。
三月,甲子日。又谕:朕阅“内左门”登载尚书房阿哥等师傅入值门单,自三十日、至初六日,所有皇子皇孙之师傅,竟全行未到,殊出情理之外。因召见皇十七子,同军机大臣,并刘墉等,面加询问。如系阿哥等不到书房,以致师傅各自散去,则其咎在阿哥,自当立加惩责。今据皇十七子奏称:阿哥等每日俱到书房,师傅们往往有不到者,曾经阿哥们面嘱其入值,伊等连日仍未进内等语。皇子等年齿俱长,学问已成,或可无须按日督课。至皇孙、皇曾孙、皇元孙等,正在年幼勤学之时,岂可少有间断?师傅等俱由朕特派之人,自应各自勤慎,即使有本衙门有应办之事,亦当以书房为重。况师傅内,多系内阁学士翰林,事务清简,并无不能兼顾者,何得旷职误功?松懈若此,皇子为皇孙辈之父叔行,与师傅等都有主宾之谊,师傅等如此怠玩,不能训其子侄,皇子等即当正词劝谕,如劝之不听。亦应奏闻,乃竟听伊等任意旷职,皇子等亦不能无咎。至书房设有总师傅,并没有上课的任务,其责专在稽查教师的考勤,与总“谙达”(满语:头人)之与众“谙达”等无异,师傅内有怠惰不到者,总师傅自应随时纠劾,方为不辱没自己的职守。今该师傅等,竟相率不到,至七日之久,无一人入书房,其过甚大,而总师傅却置若罔闻,用你们来有什么用?这次不严加惩处,又怎么能够儆示?嵇璜年已衰迈,王杰兼军机处行走,情尚可原,着从宽交部议处。刘墉、胡高望、谢墉、吉梦熊、茅元铭、钱棨、钱樾、严福、程昌期、秦承业、邵玉清、万承风,俱着交部严加议处。至阿肃、达椿,身系满洲,且现为内阁学士,毫无所事,其咎更重,均着革职,仍各责四十板,留在尚书房效力行走,以赎前愆,以观后效。上书房师傅挨板子,清代历史仅此一次。u30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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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三月,乙丑日。谕:昨因尚书房阿哥等师傅,自二月三十、至三月初六,七日之久,无一人入书房,殊出情理之外。谢墉在学政任内,声名平常,本系获咎之人,前“京察”议处时,经吏部议以革职。念其学问尚优,是以从宽留任,仍令在尚书房效力。谢墉他更当知过感奋,但是仍旧偷懒,七日不到,更属有玩忽职守之嫌疑。谢墉着降为编修,革职留任,不必复在尚书房行走,着在武英殿修书处,效力赎罪。
为什么乾隆帝对满族师父要从严惩处呢,而对汉族师父网开一面?满洲侵略者以武力统一中国,入主中原,天长日久,有被先进的汉文化同化的危险。乾隆帝对此深怀戒心,乾隆二十年三月十七日“上谕”即说:“满洲风俗素以尊君亲上,朴诚忠敬为根本,自骑射之外,一切玩物丧志之事皆无所渐染。乃近来多效汉人习气,往往稍解章句,即妄为诗歌,动以浮夸相尚,遂至古风日远,语言诞慢,渐成恶习。”五月十七日“上谕”又说:“近日满洲熏染汉习,每思以文墨风长,并有与汉人较论同年行辈往来者,殊属恶习。”又说,“嗣后八旗满洲,须以清语、骑射为务,如能学习精娴,朕自加录用,初不在其学文否也。”为了维持满洲贵族对全国人民的统治,弘历可谓处心积虑了。也就是这个原因,谢墉等汉族师父对小阿哥们的汉语功课,也就不甚重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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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3000u30001791年(乾隆五十六年、辛亥),72岁
二月,戊午日。又谕:此次考试翰、詹各官,按其文字优劣,分为四等。一等十一员。三等谢墉等七十四员,担任尚书房行走。
四月,乙卯日。新科进士散馆,儿子谢恭铭著归进士原班铨选(审查合格后授官)。
1792年(乾隆五十七年、壬子),73岁
二月,癸丑日。吏部带领“京察”二、三等、年六十五岁以上之内阁侍读学士等五十八员,引见,得旨。谢墉等准其留任,谢墉终于通过了组织对自己的审查。
1795年(乾隆六十年、乙卯年),76岁。
谢墉病重,不得不进行休假式治疗,不久在北京去世。《清稗类钞》是关于清代掌故遗闻的汇编,从清人、近人的文集、笔记、札记、报章、说部中,广搜博采。其中《仁宗存问谢墉疾》记载了是少年嘉庆关心谢墉的病情:偶病风湿,上(乾隆帝)犹遣太医院的堂官上门诊治。乙卯,休致,时已疾笃,仁宗(嘉庆帝)方在青宫(太子宫),与诸皇子皇孙遣中使慰问,天天去,无虚日。
谢墉故居
谢墉故居“金圃宅第”位于上海市金山区枫泾镇亭枫公路8588弄10号,原为三进三天井的院落,解放前属于谢氏家族的私宅,还包括有东西厢房。解放后,作为上海市金山标准件厂的厂址,2007年,上海市旅游局为了建设枫泾古镇旅游区入口广场及旅游接待中心,将污染比较严重的上海市金山标准件厂搬迁,恢复了清朝的古建筑的原貌。从现存的两进房屋不难想象,当年的宅院也是很气派的。宅院的天井四周门窗的浮雕很是精美,值得一看。宅第已作为枫泾历史文化陈列馆开放,在正堂和两侧的回廊里展示了枫泾镇的历史。
谢墉墓
谢墉墓在枫泾镇四中区(今浙江省嘉善县境内)的藏字圩,与曾祖父赠光禄大夫谢元一、祖父赠光禄大夫谢春芳、父亲赠光禄大夫谢永辉的墓在一起。
墓志铭
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图书文献处清史馆珍藏的传稿《续碑传集补》,其中记载了浙江巡抚阮元作《吏部左侍郎谢公墓志铭》:
公姓谢讳墉,字昆城,号金圃,嘉善枫泾人。高宗南巡,公以优贡生召试,得赐举人,隔年壬申恩科进士,改庶吉士,授编修,累官吏部侍郎授内阁中书,南书房行走、国史馆副总裁、四库全书馆总阅。屡充乡、会同考官。乙酉,以庶子典福建试,升侍读学士,擢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,迁工部左侍郎,入侍经筵。寻督学江苏,任满,调礼部。戊戌会试,知贡举。己亥,典江南乡试。庚子,复知贡举,调礼部。辛丑,会试正总栽,殿试读卷官。是科状元钱棨,乡、会榜首,出公门下,艺林传为盛事。癸卯,复典江南乡试,留视江苏学政。恭遇圣驾南巡,于途次召对称旨,御制诗章,宸翰以赐。躬典人教,中怀坦白,无所瞻顾,致以浮言被议,降官编修,未几,仍命上书房行走,年七十七卒。
(阮元是谢墉的得意门生,对老师的生平事迹如数家珍。)
公九掌文衡,而江南典试者再,督学者再,论文不拘一格,皆衷于典雅,经义策问,尤急甄拔。拔元为解经第一人,复以诗文冠一邑。公曰:“余前任督学得汪中,此任得阮元皆学人也。”公之取士也其学识高深,足以涵盖诸生,故诸生之所长,公皆能知之,知即拔之,无少遗。如兴化顾文子、仪征江秋史、高邮李成裕、山阳汪瑟庵、嘉定钱溉亭诸子,皆学深而不易测者,公悉识之,公好学爱才,至今通人名士有余慕焉。
(阮元不忘老师提拔自己和其他学子的知遇之恩。)
庚申年二月庚戌,仁宗圣谕:原任侍郎谢墉,在上书房行走有年,勤慎供职。朕自幼诵习经书,系原任侍郎加赠太师尚书衔奉宽授读,及长而肄习诗文。蒙皇考特派谢墉讲论,颇资其益,嗣因谢墉在学政任内,声名平常,是以皇考将伊降为编修。但念谢墉究系内廷旧臣,学问优长,且在书房供职时,并无过失。著加恩追赠三品卿衔,该部照例给予恤典,以示朕眷念施恩至意。四月戊戌日,追赠三品卿衔编修谢墉,祭如例。
(阮元也歌颂一下皇恩浩荡,也暗示自己与嘉庆帝算是同学啦!)
呜呼!直省督学十八人,越三年一更易,殿试数且倍之,怜才爱士如公,今何人哉!秀才初出贡,许其才学,足为侍郎,学政师,虽自知素明者,恐未毅然出诸口,公于是乎不负所职矣。士之名,公有二,人品与家世而已,公并皆有之,此其所以为名世也。公祖为晋太傅,公祖封康乐公,公祖封望蔡公,公祖某帝嘉为凤毛,公祖某帝叹为芳兰。金圃芝兰,江拖银练秋波淡。清风玉树,峰峭芙蓉翠嶂环。
(“金圃芝兰,清风玉树”的对句绝对是天然佳作,清风亦指枫泾镇的古名清风泾。“江拖银练秋波淡,峰峭芙蓉翠嶂环”选自南宋陆游《东山国庆寺》的两句,那年陆游访问谢安在浙江省上虞县的故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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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基本信息

  • 中文名
    谢墉
  • 英文名
    Xie Yong
  • 所在地区
    上海(直辖市)上海金山区
  • 崑城
  • 未詳
    昆城,東塾,西髯,豐圃
  • 室名、別號
    東墅,金圃
  • 性别
  • 国籍
    中国
  • 时代
  • 出生时间
    1719年
  • 去世时间
    1795年
作品
清·谢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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